探访增城新塘明代真儒湛甘泉先生的门生柯乔的故居及其后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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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9月26日，探访甘泉先生门生柯乔故居“柯乔门坊”和柯乔第十四代孙柯正建。柯乔（1497-1554），字迁之，号双华，世居九华山柯村。嘉靖八年（1529）进士，历任篽史、经筵讲官、湖广按察史佥事、荆西道佥宪、福建布政司参议、巡海道副使。任巡海道期间，在浙江至福建一带沿海，带领军民抗击葡萄牙殖民者的侵略，在东山岛附近海域设伏，大败侵略军，收复鼓浪屿等侵略军盘踞的沿海据点，迫使侵略者南逃广东沿海，柯乔也因此触犯权贵利益，蒙冤被罢官为布衣，于嘉靖二十九年（1550）受冤放还原籍青阳柯村。嘉靖三十三（1554）朝廷察知柯乔冤情，诏令进京授职，时柯乔已病逝。



嘉靖五年(1526年)，柯乔首次到甘泉先生门下听课，与同窗一起在九华山化城寺东、摩空岭下、伏虎洞西南参与筹建甘泉书院等候甘泉先生游九华；嘉靖八年（1529），老师王阳明先生逝世（享年54岁），柯乔（32岁）正式拜甘泉先生为师，从此追随甘泉先生“随处体认天理”之学。；嘉靖丙申（1536年）八月二十三日，甘泉先生携扬、浙、广、福、徽、宁、太、池等地门生和沈生珠等一道来九华山甘泉书院讲课，讲章为取《论语》书[古之学者为己，今之学者为人]。

当时“同前御史柯子、乡进士汪子、施子，前进士章子，贵池贰尹刘子，三学教授、司训，与夫三学诸生，实从陆子、柯子以诸子同词曰：「夫闻人侍御及吾池之大夫士经始书院於山上，正以待先生游从之临，以惠教一方之士也。今诸生人各静心竭诚，听先生开讲，以发明人心之要领，俾人人各有立志。幸先生垂惠焉。」”。

甘泉先生诗词[过柯双华侍御山居有序]中讲道：“予游九华,往返两过柯双华侍御家,见阳明子诗,以为未见双峰,予以能会双峰之道,即是双峰,何必更见双峰？双峰今为双华也,因次韵焉。如我爱双峰，到眼心会景；爱此峰下人，苗秀方实颖。云开山露光，云合山色屏；开合如我心，对之心数省。”

甘泉先生诗词[寄题心期院诗有序]中讲道：“心期，心学也。亭旧卜五溪，已而不果。督学闻人君诠、巡按虞君守愚既定九华山两书院，池州守侯君缄、贰守任君柱，以前御史柯君乔及诸生吴筥、江学曾之请，卜无相寺后地为心期下院，以便来学登山者之小憩讲习也。甘泉子闻而作是诗，刻之院壁。心期在何处？十载念存存；不住五溪流，超然无相前。无相夫何如？有物为之先；举首望九华，回头望东川。梦中此何景？与我同自然。前朝谁地主？高人王季文。昔为讲习地，今作梵林禅；天道有往复，邪正互相沿。闻虞并骢马，指顾来开山；徘徊两书院，仍结心期缘。黄堂有贤主，吴江诸席珍；双峰子柯子，同洗金沙泉院西泉名。一洗心体空，再洗天地新。何以天地新，熙穆如初春。作诗矢心期，他时来借眠。”[注：摘自池州府志]。

上述甘泉先生的诗词中数次提及的“柯子”、“柯双华”、“柯君乔”、“双华子柯子”，就是柯乔。从中看到，甘泉先生在九华山办书院的活动，柯乔都积极参加：甘泉先生与柯乔师生情深，柯乔对甘泉先生的敬重，专心致志听讲；甘泉先生对柯乔的赏识和爱护。嘉靖十六年（1537）五月，柯乔请甘泉先生为其父作《崧林公墓表》……。

墓志文由“赐进士出身、朝议大夫前奉勅巡抚陕西河南等处地方都察院右副都御史，宗兄狮山相撰，即柯乔宗兄柯相撰写，文字为楷书，文中有“从甘泉先生讲明随处体认天理之学”字样。据柯乔后人介绍，“文革”期间，柯乔墓碑被推倒，所幸后人搬回「柯乔门坊」，碑文为“中宪大夫双华柯公之墓”，约在2005年间，当地政府进行土地开发，用挖土机挖土过程中，发现了柯乔的墓葬，随即文物部门前来勘查，确认是柯乔墓葬。

但必须迁移，柯氏族人将还算完整的柯乔骨骸装殓重葬。挖土机继续在墓穴挖土，挖斗碰到埋在泥土中的墓志碑，发出碰撞石块的“咔咔”声，由于都不清楚有“墓志”这回事，还以为是石头。挖斗强行砸碎“墓志”，连泥土挖上来时，才发现石块上有文字，但为时已晚。这就是柯乔墓志为何破碎的原因，柯乔后人讲起都叹惜不已。

据柯乔第十五代后人柯宏胜说，现在安徽省电视台在密锣紧鼓策划摄制《民族英雄柯乔》的电视连续剧。那为何柯乔墓志盖，文字有“有明”呢？我请教了专家，回复说，“有”是儒家指“天下一统的朝代”。偏安的不能称“有”。习惯上还有“有汉、有唐、有明”，秦朝坑儒，不称“有”，元外族，不称“有”，清虽外族，但重视儒学，文化上已归化华夏，也有称为“有清”。